姜鸢粗略地看了丢在地上那件衣服，这衣服也是天品的防御法宝，而且品相极佳，前面挂着长长的流苏，是隐匿法宝。
只要带上它，不用服用隐容丹，别人也看不出穿戴者的真容，不仅如此，这些精致璀璨的发钗和明月珰也是各有用处。
有的是缩地成寸的阵法盘，有的则是致命的暗器。
姜鸢有些受宠若惊，她拿着这些东西爱不释手。
“多谢魔君，那我先行告退，更衣过后再来与魔君相见。”
夜无忧微微挑眉，嘴角带着一丝玩味。
“为何要退下？你就在这里换。”
还有几日就是月圆之夜，他的头痛又犯了，此时只觉得太阳穴处隐隐作痛，他只想着让姜鸢快点给他唱秘法，助帮助他入定。
姜鸢的脸色骤然发黑，她岂能在一个男修面前宽衣解带，无奈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。
“魔君，在这里实在是不便，那我还是去后殿。”
“本座从来不喜欢别人自作主张。”
他的眼皮微微抬起，漫不经心地斜倚在流云宝座上。
略带慵懒的语气，却透着寒凉，不怒自威，姜鸢只觉得后背一凉寒气从脚底腾升。
看来她还真是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，竟然和魔君讨价还价。
她陡然想起之前楚乔跟她闲聊时说过，魔君有三个不可。
不可欺骗，不可忤逆，不可背叛。
她刚刚昂仗着自己在练气方面，有一些天赋变以为可以违抗他的命令，确实是她不懂事，松懈大意。
谁会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？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，微微垂下眼眸，抬起青葱的手指，缓缓地把那衣服都套在身上，魔君只说让她换衣服，可并没有说要怎么换，她觉得这一套罗裙套在红衣外面也刚刚好。
夜无忧看到她这个样子，只觉得额头上青筋暴起，可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？
“开始吧。”
姜鸢脸上闪过一丝茫然，“……开始什么？”
夜无忧两道剑眉折叠在一块，微微蹙额，“唱曲。”
他原本以为面前的女羞花容月貌，音色婉转，千娇百媚，想必唱歌的时候也会音色动人。
姜鸢这才反应过来，唱曲才是她的使命，她暗骂自己蠢笨。
无奈只能清了清嗓子。
“小燕子……”
原本夜无忧准备凝神入定，好好修炼可突然听到这样的唱词，差点从椅子上直接滚落下来。
他倏然睁开鹰眼，怒道：“你唱的这是什么鬼东西，本座是让你唱曲儿，可不想听这些刺耳的童谣！”
“啊？”
姜鸢脸上闪过一丝懵懵懂懂，小时候她母亲就是这样给她吟唱的，她也是有样学样。
“魔君真是对不住，我好像只会唱这些。”
说罢，她又赶快重新换了一首。
“水妞，水妞……”
“闭嘴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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