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的尤卡斯耶尔维浸润在永不沉落的日光里,冰教堂的尖顶折射出十二种层次的蓝。
云清菀踩着驯鹿皮短靴踏进水晶门廊,羊毛大衣的肩头落着极昼特有的细碎冰晶。
云清菀穿上了自己设计的的婚纱。
再出来时,裙摆在十二面冰镜中漾开涟漪。
象牙色绸缎流淌着月光织就的柔波,三万颗碎钻沿着鱼尾裙摆攀爬成星河,每走一步都像踏碎了北极圈的晨露。
傅司珩为她系头纱时,冰岛苔藓染的淡绿薄纱掠过他手腕,霜花在纱面上绽出半透明的铃兰。
当她在冰阶转身,拖尾扫过的空气里悬浮起细小的虹彩——那是藏在十层软纱中的水晶珠,被傅齐衍提前暖过的掌心温度唤醒。
整件婚纱突然泛起雾蓝,原是挪威工匠将极光颜料织进了绸缎经纬。
傅齐衍俯身整理钻石拖尾时,冰层下沉睡百年的气泡群恰好升腾,在他银灰西装上投下晃动的光斑,仿佛婚纱延伸出的另一重影子。
“低头。”傅司珩伸手调整她的头纱,指腹无意蹭过耳垂。
傅齐衍默契地递来绒花发卡,两人手指在云清菀发间相触。
“小心。”傅齐衍揽着她,缓缓踏上冰阶。
“裙摆给我。”他接过三米长的拖尾,教堂穹顶折射的七彩光斑恰好落在他的睫毛上。
云清菀弯腰,抬手轻抚过他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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