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丫鬟一听沈明长说要喂自己毒药，立刻吓得要命，惶恐得瞪大眼睛，不停摇头祈求：
“不要！”
沈明长看那丫鬟一脸惊恐的样子，他却毫不在意，随手弹开了那药瓶上的塞子。
他捏住丫鬟的脸颊，逼迫那丫鬟张开嘴，他举起药瓶，上来就要灌到那丫鬟嘴里。
丫鬟彻底放弃抵抗，猛地一把抱住沈明长大腿，囫囵不清地哭喊道：
“我说，我说！奴婢全都说，让奴婢说什么都行！”
沈明长听她这样说，才放开了她的脸，满意地重新找了个椅子坐下，悠悠问道：
“好，那么孤先问你，是谁给你的这药？”
那丫鬟现在没工夫考虑那么多了，她马上跪在地上，颤颤道：
“回太子殿下，是...是晏初，是她追求十三爷不得，便对无意姑娘心生恨意，想要报复。所以某一日晏初便找上奴婢，给了奴婢这药，让奴婢每日按时下到南无意的食物中。”
果然是晏初，和沈明长他们一开始猜的，一模一样。
这京城上下，说起来最痛恨南无意的人，除了晏初，他根本想不出第二个人。
沈明长继续问道：
“哦？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就是晏小姐？而不是你诬陷晏小姐呢？”
那丫鬟跪伏在沈明长面前，抽噎道：
“就像无意姑娘刚说的那样，这晏初每周会亲自来和奴婢见面，现在她大抵还不知奴婢已经被查出来了，那么按照约定，正好就是今日晚上，晏初还会在王府旁的小巷中等奴婢。”
“哦，原来如此。”
沈明长眼睛一转，想了想。
没错，如果想要拿到最确切的证据，那最好的方法就是人赃俱获，到时候晏太守想必也无话可说。
今晚如若顺利，便可以直接人赃俱获。
可是，现在的问题是，他沈明长真的应该这样做吗？
如若撼动了晏府势力，朝廷势力不均，父皇一定会责怪自己，可...
如若不这样做，南无意那句“自私自利”，便算是做实了。
恐怕未来即使过去多年，甚至自己登上皇位，还是摆脱不了这句如影随形的“自私自利”。
沈明长一咬牙。
——这王府来都来了，犯人审也审了。
他终于下了决心，那干脆就把躲在幕后的罪魁祸首抓出来。
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，只能走一步，看一步了。
沈明长点点头，对那丫鬟道：
“好，今晚你还是如往常那样，出去接头。到时候孤会派几个人暗中跟着你，只要看到对方露面，就直接上去拿住。”
那丫鬟听了猛点头，生怕沈明长再灌她那药。
“很好。”
沈明长满意起身，又吩咐门口几个侍卫道：
“好好看着她，今晚之前，千万别有什么意外，不然孤拿你们是问。”
说完，沈明长便大步流星走出屋子去，他原本想直接回宫里去的。
但走到门口，他猛地刹住了步子。
沈明长想到，自己现在回宫中，皇后若是知道此事后，肯定会来烦扰自己。
沈明长犹豫片刻，便放弃了回宫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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