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汽车开出老远，郑朝山才问起，“这么急着找我，出了什么事情了？”
“好事情，还记得我说过的济南宏巨染厂的事情吗？对方青岛的贸易行一个姓孙的掌柜给我牵上线了。这周你把时间空出来，跟我一起去一趟济南！”
“行，医院的事情还得你大少爷去帮忙请假。”
“那你刚才不说？”
“怪我咯？那个多门啊，回头替我谢谢他，实在是身无长物，囊中羞涩！”
“跟我拽文上了？没钱你还去炮局赎人？哪来的小黄鱼，一送就三根？”
好家伙，你是打探清楚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啊？
“学校给的奖学金，我在德国吃食堂又没地方花钱...”
“打住吧！搞得别人没留过学一样，蒙谁呢？还给你发奖学金？你去问问那些留学的前辈，说到留学的前辈，这次去济南，带你好好领略一下苗先生的风采。穿上便服人家就是儒雅的士绅，穿上西装那就是有名的大亨啊！”
“说得那么真，跟你见过一样！”
“虽然是道听途说，但是不假啊！人可是堂堂剑桥大学第一代留学生，上头都排第一的。”
“对了，帮我一个忙！”
“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。”
“那帮我销个赃！车子还停在西山那边的七爷坟呢！”
娄振华一个急刹车，吓得前面的人力车夫夺路而逃。
“什么车？该不会是东洋人的车吧？这可是要引起外交纠纷的！”
“那种破车我能瞧得上眼？帮不帮一句话吧！”
“帮，不过你也得想告诉我什么车型吧？如今这个乱世，都在疯狂压价，要是还不错，我自己就想拿下来开。这辆车还是我爸留下来的老古董呢！”
“你一定会喜欢的，就是有些招摇。”
直接一个油门，娄振华就朝着西山方向驶去。
“都快晚上了，这会儿去啊？西山呢！”
“去啊！趁夜拉回来，夜长梦多。”
早知道，郑朝山就不说在西山了。
车子开到西山脚下的村子，郑朝山下车往山腰走去。
过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，天都黑了，除了村子里的微弱灯光，四周乌漆嘛黑的。
正无聊的时候，远处闪起两道雨光灯，刺得车里的娄振华吓了一大跳。
随着奔驰540K敞篷跑车驶过来停在一旁，娄振华激动的打开车门就走到车前，这里摸摸那么看看，十足的小迷弟。
“喜欢吗？”
“哪来的？”
“跟你说半道上抢的。”
“你...你不是医生吗？”
“哪条法律规定，医生就要老实挨抢？你就说你要不要吧！”
“要，开个价吧！”
“我不要钱，你让你家振邦忽悠几家高校去香江后，我需要那些人帮我搞点东西。”
“那你不会直接跟他说，他很信你的，甚至超过了我这个亲大哥！”
“不一样，这东西一旦粘上，就是要命的，一定要口风严实的人。”
第一次，娄振华见郑朝山这么认真。
“要命的？要多少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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