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执西从餐厅出来后,直接开着车冲上了高速公路。
过快的车速宣泄着他无处安放的怒意与嫉妒,他甚至都不明白这股怨气是从何而来,以前他还能欺骗自己说只是宁清的离开导致了他的不适应,而现在他亲眼见到宁清对着另一个男人笑靥如花,对着自己却不假辞色,他再也不能靠着习惯二字来掩饰过去。
他对宁清不只是习惯,越往深处想,那丝丝缕缕永无停歇的思念与自欺欺人的克制很可能早已变了质,在多年的沉淀里,早在离婚前,他很可能就喜欢上了宁清。
只是他一直都没认清自己,还愚钝地以为自己钟爱的人是楚兰心。
他承认自己是个偏执的人,也承认男人‘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’这个隐秘又难以启齿的心思,可他早就忘了,他对与楚兰心只保留着年少时的欣赏与陪伴他的感激。
他没爱过人,也不知道什么叫爱,便只一腔孤勇地将自己对楚兰心那为数不多的情愫刻意扩大成喜欢,又为了这份他所执着的、错误的、本就不存在爱情,硬生生冷落了宁清三年。
可在他现有的认知里,他不爱楚兰心,他爱宁清。
正是因为如此,在猜测到宁清可能属于另一个男人之后,他才会感觉到一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无助与慌乱。
他认清了自己的内心,可宁清却不再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。
因果循环,轮回报应。
当初的他与宁清联姻时并没有任何感情基础,他也猜不准现在的宁清是否对他还残留着一丝旧情。
他卑鄙地用幼稚的手段想要护住心中自以为是的爱情,用冷暴力、用冷漠、用借口防守着自己的内心。
他知道宁清很理性,也知道她很会计算得失,在面对他如此不堪的对待时,想必只会给两人之间留出一丝看得过去的体面。
他伤害了宁清,却还把自己放在弱势者的地位上,奢望宁清能饶恕他,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。
但看到今天这一幕,他知道,这个机会被自己亲手丢弃了。
曾经弃之如履的东西,如今恨不得将它捧在手心,细细呵护。
可碎镜难圆,他和宁清之间,横亘了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,如今想要横跨过去,难度堪比水中捞月,大海捞针。
他赤红着双眼,脚底重重踏下油门,车速猛然飙升。
轮胎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响起,项执西开着车在转弯处进行了一个刺激又危险的漂移。
这样漂亮的车技任谁看了都要惊叹一番。
他也不是一直这么严肃正经的,飙车、打架、抽烟、喝酒他其实都会。
大学那四年是他最为放肆的四年。
父亲的不重视,楚兰心的屡次拒绝都让他萌生了叛逆的心思。
他幼稚地想,既然得不到父亲的重视,那他便如了身边所有人的心意,当一个纨绔散漫的富二代。
男人内心都有追求刺激的本性,他也不例外,初入大学便豪掷百万买了一辆跑车,与一群公子哥在山路上比赛。
速度与激情的碰撞,火花与欢呼的结合,在这样的氛围中,他才能感觉到一丝真实感。
后来父亲病重,可能是临终前想起了这个忽视已久的儿子,便想将他带在跟前叙叙旧事,可周围其他人的态度激起了他沉寂的不争不抢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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