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恪低低笑了一声，他淡淡看着陆南谦，“开价？你给得起吗？”
“你不妨试试。”陆南谦冷冷与他对视。
两人的目光几乎要迸出火星子来，哪怕语气都是平静的，也不难听出，他们话语里的火药味很重。
言恪沉默了几秒，忽然开口道，“我给了她很多，除了她本人直接受益的，之后和顾振宇还会有三个左右的项目合作。”
陆南谦扯了扯嘴角，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来。
言恪的眼角抽搐了一下，嘴角抿成了冷硬的弧度，刚才这话是他的试探，而眼下，也已经完全试探出来了。
如果说刚才陆南谦这番话，只是一个医生医者仁心，对自己一手从生死线边缘拉回来的病人，有着本能的关心的话。
那么现在，言恪可以断定，陆南谦对这个小呆子，绝对不止是医生对病人的感情而已。陆南谦对她……有着显而易见的想法。
或许只有这个小呆子自己不知道。
“嚓——”一声，支票已经填好了数字，递到了言恪面前。
陆南谦继续道，“至于三个合作项目的事情，那并不是小枝直接受惠的事情，我想她也不需要做出任何偿还。”
言恪并没有接过他的支票，只静静看着陆南谦，“陆医生对每个病人，都这么慷慨吗？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陆南谦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，“因为我要追求小枝所以才这样。”
“所以你打算如何？”言恪问，“让她和我离婚？”
“言先生是觉得我做不到？那你可以试试。”陆南谦笑了笑，他声音里没有什么狂妄，但是听起来，透着一种举重若轻的淡定，那是有着足够的自信才会有的笃定。
如果是别人说这话，言恪不会觉得对方有底气。
只有陆南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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